1944年,远征军在翻越高黎贡时,遇到了日军顽强抵抗,高黎贡战场由此被称为二战中海拔最高的战场,云层上的战斗。从怒江畔一直往上,翻过高黎贡,来到腾冲坝子,在腾冲的国殇墓园向阵亡官兵致敬,这段路程,让我充分感受到了战争的残酷与艰难。
离开片马,再次驾驶海马S7翻越高黎贡时,我忽然心生凝重,因为,接下来的行程,将是徒步翻越这座我已经驾车翻越2次的高山。有位朋友劝我,不必那么认真,很多媒体都参与过重走远征军之路的活动,人家玩的很轻松,像下跳棋那样,看看腾冲、龙陵、松山,再泡泡温泉,品品美食,然后坐上飞机,3小时就回到温馨的家了。你能全程自驾车,已经够可以的了,完全没必要辛苦自己,真的去爬那么高的山。再说了,你爬与没爬,谁也不知道,只要文章里提一下,就足够了。
从省事的角度,这确实是个办法,而且据我观察,有人很热衷于用巧妙的办法完成任务,不足之处,可以靠言语弥补,运用得当,反而能获得老板的赏识。但是,我不想这么做。我更喜欢踏踏实实、认认真真地干活。
几年前曾就这个话题与友人展开讨论,得出的结果是,如果上层氛围恰当,前者能大放异彩,即便没有真才实学,照样官运亨通,扶摇直上;后者则始终默默无名,粗茶淡饭伴其终生。可如果上层睿智,结果就不好说了。
到底是应该为了利益放弃自我,还是应该为了自我放弃利益?这个问题没有标准答案,爱怎样就怎样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,选择时也都会有充分的理由。
我的选择是,绝不投机取巧。朋友叹了一口气:你才在云南呆了几天呀,怎么都变成少数民族了?
凭着自己的实力说话才有分量
事后回忆这次旅行,感觉最舒服,环境最悠然的,是我从六库出发,沿着怒江峡谷往南走到潞江这百十公里,公路东侧是怒江,西侧是高黎贡,事实上,到了潞江还能继续往南走到与320国道相连的路口,但那一段我没走。
之所以感觉舒服,第一是因为这一带人口密度不大,第二是地形平缓,视野开阔,第三是两旁植物繁多,满目青翠,给人一种很养眼的感觉。
我经常吃的水果之一是香蕉,沿途看到非常多的香蕉树和芭蕉树,途经一个镇子时,停车在小摊前,打算买一些,摊主推荐了芭蕉,于是买了一把。芭蕉的个头儿很小,长度只有十几个厘米,与北京市场上常见的大香蕉相比,酷似姚明与阿杰·库玛尔的差距。虽然其貌不扬,吃到嘴里才发现,分外香甜,我敢说,这是截止到目前,这辈子吃过的最棒的芭蕉。于是,每天吃2个,一直吃到北京,正好吃完。让我感觉奇怪的是,直到最后,也没见芭蕉变黑,这一点与我在北京经常买的香蕉有所不同。
有人在征婚时,喜欢以相貌作为第一评判标准,虽然有道理,但我觉得,与相貌相比,内在的东西更重要,人的相貌会随年龄而改变,内在的东西是永恒的。
除了芭蕉,看到最多的种植,是甘蔗和咖啡。六库的纬度是25.97度,却有如此之多的热带植物,感觉有些意外。因为,热带的范围,最北端是北纬23度。后来发现,在云南,只要是河谷地带,比如怒江、澜沧江、金沙江,基本上都能看到热带植物,只要稍微离开河谷一点儿,热带植物就消失了。看来,有可能是因为河谷地段的局部小气候,能够满足热带植物的生长需求。
早年间在海南岛和西双版纳,见到过咖啡种植,那是源自于华侨回国时带来的幼苗。这次在怒江的河谷地段,也见到了不少咖啡种植园,从地头的牌子看,都是近些年刚刚开始的。
咖啡在我国,曾被一些人视为西方的专利,时尚的象征,有人借助咖啡表现自己的“档次”,但又受不了“苦”,于是,一小杯咖啡加入3包糖、2包奶,把原本醇香的饮品,糟蹋的不成样子。事实上,咖啡最早产于东非,后来传入阿拉伯地区,13-15世纪,咖啡被阿拉伯世界垄断,从16世纪开始,才逐渐传入欧洲。
事实上,即使是西方人,也不见得都钟情于咖啡,就拿英国来说,自从发现咱们的茶叶,便迅速流行起来,“下午茶”就是在那个时代诞生的。开辟海外贸易的英国人,目的是赚钱,没想到,运往中国的货物没卖出多少,运回的茶叶却极为畅销,等于是主动上门给中国送白银,英国人不干了,决定在印度自己种,大吉岭红茶由此诞生,成为了世界三大名茶之一,同时,为了消除贸易逆差,英国人又弄来鸦片卖给中国。
我觉得,这里面所表现出来的意识与精神,值得咱们学,别总是跟怨妇一样抹眼泪说人家欺负你,得自己想办法图强,才是最靠谱的事儿。